会晤昨日(二十一)
all澄
ABO
自行避雷
快放假了,高三牲要忙起来了……
遇蛇(中)
他们闪进门内,从里面把门栓上,纷纷松了口气。
回头才发现更严峻的不只是外面的诡异天气。
正房从外头看着没什么,进来才发现大有乾坤,看着空旷幽深的大厅,聂怀桑很不争气的抱住了身边的江澄,被黑着脸的蓝忘机拎开。
金子轩从乾坤袋里掏出夜明珠,把夜明珠放好,众人才看见了原貌。
“……这是,什么……”
无尽的神像,密密麻麻的分布在各个地方,在微弱的光芒下显得阴气森森。
“我感觉他们在看着我。”聂怀桑咽了口口水,说。
“这里果然有问题。”江澄说“要是天不是那么暗,这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祠堂。”
“这外面看着那么破,别人问起来也可以说是在修缮。”
他们走到最大的佛像前,细细的扫过佛像的每个角落,却什么都没有发现。
“要我说,这里就该搞个暗门,只要一推就…啊啊啊!”聂怀桑一下扶了个空,江澄眼疾手快拉住他,在其他人的呼喊声中同聂怀桑一道跌了下去。
“你这嘴……开了光吧?”江澄坐在地上无奈的说。
聂怀桑已经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,指着二者身后,江澄有些疑惑,沿着聂怀桑手指的方向看去,正对上一双澄黄的竖瞳,江澄立即捏紧了手上的剑。
那条巨蛇嘶嘶了一声,往后游了游,像是在说自己没有恶意,江澄把聂怀桑推到自己身后,满是防备的看着巨蛇。
然后他发现这条响蛇的温和的眼睛里似乎并没有暴戾,见到他戒备的姿势还主动退后。
“阿澄!你在里面怎么样了?”外面魏无羡的大喊传进来,聂怀桑一喜,正准备回复,被江澄按住了。
“我没事,在里面找东西呢。”江澄回,眼睛仍是盯着有些不安的响蛇“你们现在外面找找,我们看看有什么重要的东西。”
“行!”魏无羡在外面大声回答。
“江,江兄我我呜呜呜呜……”聂怀桑在他身旁几乎都快哭出来了“你你你为什么不跟魏兄说让他进来啊?”
“嘘。”江澄说“我们可能发现了什么大事。”
“有什么照明的东西吗?”江澄低声问,“不用太亮。”
聂怀桑抖着手从乾坤袋里摸出来个夜明珠。
枷锁与囚牢。
足足有几十米长的响蛇被人高高挂在了墙上,尾巴处鲜血淋漓。
江澄当机立断摸出通言丹,自己和聂怀桑各喂了一颗。
“远道而来的客人,你们好。”响蛇温和地说。
“我们来这的原因你知道吗?”
“当然。”她笑了一声,却满含忧郁“我可以将一切都告诉你们。”
“是响蛇!”严少主大喊,眼底闪动着贪婪的光芒。
那是个雨夜,自己在捕食中被发现,十几个家族的围攻让她精疲力尽,在倒下的一刻还能听见他们在争夺自己的归属权。
再睁眼就是在昏暗的地室,九九八十一道枷锁是她动弹不得。
贪婪的人们半个月就要取一次蛇鳞,旧鳞未掉就拔掉新的。
日复一日的不断重复。
在那期间她甚至生下了一颗蛇蛋,人们拿走蛇蛋的那一刻,一直以来沉默的她拼了命的挣扎,打斗中甚至重伤了少主,却仍是被死死压制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满载着期望的孩子被带走。
直到有一天,外面传来了哀嚎声,接着是场大雨。
像是一切都终止了,又像是什么都没在改变。
“我活不久了。”她说“我想,这件事可能是我的丈夫做的。”
“如果可以,请让我的孩子孵化,然后长大。”
“您的丈夫……”聂怀桑已经不怕了“他该怎么办?”
“杀了他吧。”她说“他已经疯了,早就过了线,背上了孽冤之魂。”
“出口在那边。”她指了个方向,声音逐渐虚弱。
“如果可以……”江澄走之前听见她小声的声音“给我们一场火吧。”
“我答应你。”江澄说“一切。”
“江澄!”江澄带着聂怀桑从旁边的过道里爬上来,聂怀桑在后面喊他。
“一定是这样吗?善者得不到好结果,加害者沾沾自喜……”
“怀桑。”江澄第一次这么喊他,掏出手帕给他擦掉脸上的泪水“会有因果循环的。”
“走吧。”江澄说“是时候结束这件事了。”
他走着,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,放了个传音符出去。
“这是干什么?”聂怀桑问。
“我在联系一位天延宗的一位道长,几年前认识的,估计要请他来度亡魂。”江澄说“这世不能保证他们的安康,只能求得下一世的缘分。”
“并不是所有人都有罪。怀桑。”江澄说“有许多人是无辜的,他们遭遇的是无妄之灾。”
“虽说他们当中一部分人是咎由自取,但是,杀人的响蛇已经背负了无数条生命,虽说圆了些因果,却也犯下了更多的因果。”
“仇恨不是他如此这般的原因。”
“江澄!”魏无羡看见他,高兴的挥了挥手。
江澄笑了笑,拍了拍聂怀桑的背“该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