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晤昨日（十一）
all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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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行避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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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到来的第二个星期，金子轩来做客了。
彼时魏无羡已经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胆子小，跟着先前的师兄们上蹿下跳，闹得鸡飞狗跳的。
江泽很少参与其中，他通常跟着江谈，时不时来调一下江澄，让他不至于整天待着无趣。
金子轩来的那个时候，江澄正躺在摇椅上前后慢慢晃，脸上还盖着本话本。
“江澄。”金子轩开口，江澄听到后缓缓把书拿了下来。
“哦，稀客。”
金子轩被气笑，上前捏他脸，又在碰上的时候放轻力道。
“带你出去，怎么样？”
“不去。”江澄拉长语调“麻烦死了。”
“不麻烦的。”金子轩认真说“人都准备好了，这还是我阿娘的主意呢。”
“她听说江宗主把那小孩领过来之后特别生气，拍着桌子骂他。”
“不去。”
“拜托你啦。”
“行吧。”江澄伸出手“反正我现在什么都干不了，还不如跟你走。”
金子轩高兴了，一把把他捞起，塞进了门口等候已久的车。
“我们要去哪？”江澄裹着毯子问。
“夔州。”金子轩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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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目的地，江澄才发现，不只是他俩，许多金家人也在这里。
“父亲原本是打算过几天来的。”金子轩解释说“我跟他提议说就这两天吧，他答应了。”
金子轩剩下的话没说完，金光善得知他想带江澄放风后表面上没说什么，私下跟他母亲两人笑的一塌糊涂。
“吃糖吗？这里的糕点很有名。”
江澄正要应，忽地看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，嘈杂不已。
他快步走去，金子轩也皱起眉头，挥手叫上了几人。
江澄看到人群中的场景时瞳孔皱缩。
一辆马车正驶向一个孩子，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，他来不及多想，脚尖一点就飞出去抱住孩子就地一滚。
“江澄！！！”后面的金子轩没注意就让他窜了出去，急得跳了两下，几个金家人立刻围起来强行停下了马车，金子轩也跑到江澄身边。
江澄正覆在孩子身上，这一下内力用的太多，他一时没缓过来，正在撕心裂肺的咳。
小孩犹犹豫豫的替他拍背。
金子轩一把搂住江澄，掏出他的药给他抖了两颗。
后面的金家人也押着马车里的人走了过来。
那人正在骂骂咧咧，叫嚣着给他们颜色看看，金子轩起身，拦在两人前面，冷哼一声。
“……光天化日之下，驾着马车蹍向一个孩子……你倒是给我点颜色看看。”
“黄头小儿……”
“你好好看看，再想想你该不该这么叫我。”金子轩身量比同龄人都高一些，再加上优渥生活养出的骄矜，气势压人得很。
“怎么回事啊这？”一声男声传来，一个高大身影匆匆挤进人群，正是金光善“这么热闹啊？”
他不经意扫了一眼被押着的人，挥了挥手“送去报官。”
“记得打声招呼，就说是我送来的人。”
江澄一下了然，金光善不愿意让自己的儿子落得一个不好名声，又不想放过那个人。
想来，那人生活也不会很好了。
官府的人终于赶了来，冲金光善陪笑，连连道歉。
“我要是不是今天突然来这看看，就真能被你们糊弄过去。”金光善慢慢说，目光一寸寸移过为首的人的身子，脸上还带着笑意，却不由得让人打着寒颤。
“你这些年油水也捞得够多了，该让年轻人做出些事了。”说罢，他不顾后面的哀求声，冲几个小孩挥挥手。
“去玩吧。”
这看起来倒是个好父亲，但江澄都活过一世了，自是知道那个男人的本质，他对金子轩的维护，更多的是对于自己继承人的关照，想到这，江澄看了一眼金子轩，他还是副阴沉沉的样子，没说什么，伸出手勾了勾金子轩的手心。
金子轩的气一下子泄了。
“……想吃什么，我带你去。”他说。
江澄举起胳膊，上面有一条擦痕，有些示弱的，拽了下金子轩的袖子。
“疼。”
话讲出口的时候，他也不经怔住，有些惶恐的想要掩饰，却被金子轩轻轻握住手臂上药。
他舒展了眉眼。
金子轩在旁边絮絮叨叨，仿佛刚刚仗势欺人的不是他一样，明明江澄就那么一点擦伤，还是被他翻来覆去的检查。
金子轩提议自己把小孩带到金家，江澄原本都快答应了，但在看到小孩的神色后后改变了主意。
多么熟悉的表情。
对命运的不忿，仍有骨气的倔强，和有些柔软的迷茫。
自己无数个夜晚都是这样过来的。
江澄摁了摁小孩的头。“我带他回家。”
然后俯下身跟小孩对视“名字？”
那小孩眼睛亮亮的，一眨不眨看着江澄，良久回。
“薛洋。”
tip：
终于……！下章就要时光大法了！我终于可以写感情线了呜呜！！！
回到家之后：
魏无羡：你怎么又有狗了！QAQ
江澄：……？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