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与春风争温柔

会晤昨日(十二)

  all澄

abo

自行避雷

 

 

 

江氏的弟子一直觉得他们的二师兄是个神奇的人。

 

刚入学时,他们在露天的地方排排坐着用膳,对面的四人座只坐了三个人,也不是没人注意,只是中间放着的莲藕排骨汤太香,一晃神就忘得一干二净。

 

直到中途,次座上的江厌离起身,拿出个木盒,装了满满当当的排骨什么的进去,冲江夫妇点点头,施施然离了席。

 

半柱香后,他们的大师兄,魏无羡,变魔术一样摸出一个小碟子,划拉了一点辣菜,又翻手藏起来,鬼鬼祟祟离了席。

 

他们开始迷茫了。

 

再半柱香后,他们的三师兄,江泽倒了点酒,又被喊上主座,被塞了一堆果子,满满当当离了席。

 

最后,四师兄带了盒糕点,吊儿郎当走了。

 

“他们是养了小猫什么的吗?”一个弟子说。

 

旁边的百事通晃晃脑袋,高深莫测的说。

 

“保不齐是养了个二师兄呢。”

 

二师兄的形象一下就伟岸了起来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半个月后在他们的第一次考核里,他们才见到江澄。

 

身高腿长,皮肤是久居室内的白,看过来时乌黑的眼睛能让人陷进去。

 

他们原本以为二师兄是个体弱多病需要多照顾的人,还想着放放水,直到五分钟后被全扫飞出去。

 

“就这?”那位非常好看的二师兄启唇,语气里满是嫌弃“你们一起上就这?”

 

他们躺在地上,颤颤巍巍伸出手示意自己投降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一开始大家其实对江澄没什么了解,只是跟着自己那三位师兄有样学样,到后来就成了习惯,只要出门,别人的乾坤袋里装宝器与伤药,他们装糕点小板凳。

 

江澄十岁左右的时候,本应该是小孩调皮的时间,他却整日恹恹坐着躺着,没发过怒,无论做什么都神色淡淡,大家都很怕他。

 

夏天的莲花坞很热,一群小孩恨不得光着膀子训练,说是不怕热的也只有江澄,永远穿着秋季的服饰,但像魏无羡这种火力旺的就受不了,于是找准机会就由魏无羡跟薛洋带头,跑去偷人莲蓬。

 

玩疯了,回到大门天都快黑了,远远瞧见一个身影站在门边,另一个在阴影里,走进,阴影里的人开口。

 

“魏无羡。”他们的大师兄一僵。

 

“薛洋。”四师兄一抖。

 

江澄站在月光下,冷冷说“滚过来吃饭。”

 

他们便像鹌鹑一般缩着脖子老老实实去用膳。

 

路过江澄,江澄便伸出手,将领头的两个人头发揉乱。

 

“很好。”他咬牙切齿“你俩到时候别来找我睡。”

 

魏无羡忍不住,哇的哭出来。

 

 

 

 

他们总觉得大师兄跟二师兄很怪。

 

一种亲昵有掺着痛苦的关系,大师兄怕狗,他们都知道,每每这时他就会死死扒着江澄的肩,江澄却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做,只是静静地看着魏无羡。

 

他们二师兄的狗也因此没有遭到被送走的结局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后来发现江澄是不去夜猎的,有很多次,他们都在夜猎的地方碰见蓝氏的人,总会有一两个人来问自己江澄在不在。

 

“不在,来不了。”他们回,对面人面无表情点点头,给自己塞吃的希望能带给江澄,他们有些疑惑为什么江澄会认识蓝家的那么多人,回去问江澄,他只是笑笑,说是故友。

 

除此之外来的最多的人是金子轩,这位大爷隔三差五就飞过来找江澄,过两招,看话本,聊天。

 

还偶尔会把他们的二师兄拐走。

 

在江澄十三岁的时候,众多小辈被凑在一起比拼,他就施施然坐在台下,白着张因为赶路而脸色不好的脸,看着他们在台上比拼。

 

别人是来比赛的,江澄像是来挑苗子的,椅子被不知道是谁铺了整整一层狐皮,旁边摆着各种瓜果,他就坐在那儿,时不时点评一下,一群小辈在旁边拿着本子狂记。

 

毫无疑问的,江氏的成绩很好,不过从那天起,关于江小公子体弱多病,天赋平平,要不是父亲是宗主怕不是也不会被收为弟子的流言四起,他们几乎只要听到有人议论江澄便上前直接干。

 

后来这件事被江澄制止了。

 

“你怎好堵住别人的嘴?”江澄半倚在椅子上,皱着眉头“让他们去说,别脏了你们的手。”

 

说罢,他就起身拿着书籍,走向蓝家人在的领地。

 

“蓝涣跟蓝湛都没来?”江澄问。

 

“在家抄书。”蓝启仁接过书籍,拍了拍江澄的肩膀“身体恢复的很不错。”

 

江澄无奈笑了笑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回程的时候出了插曲。

 

江澄是很有攻击性的长相,张扬又肆意,不过因为近些年身体差,面上的病气又中和了那种凌厉感,路上便有人不知死活的来搭讪。

 

他们赶到的时候,那人正污言碎语的往外冒话,江澄只是看着他,眼睛乌黑,魏无羡骂骂咧咧的要上前,被江泽拦住,下一秒江澄就动了腿。

 

那人被一脚踹飞,江澄又很快补了一刀,伴随着一声惨叫,众人狠狠闭了闭眼睛。

 

“别让我看见你再说这种话。”江澄说到“不然就别想要你这双手了。”

 

那人后来果然来闹事,被两个人架着,就在大门前鬼哭狼嚎,吵着闹着要有一个交代。

 

“下手太重了。”江枫眠皱眉道“不过是些话罢了,你何故那么在意?”

 

“父亲。”他说,明明是虚弱的样子,却丝毫都没有退却“我为什么不能动手?您有没有想过那是罪有应得?”

 

他摁下录音石,伴着里面的言语,江枫眠的脸色越来越白。

 

“你看。”江澄说“你从来不会去问我前因后果。”

 

江枫眠还想说什么,旁边的余何慢悠悠起身,走出门,门外的叫喊声立刻小了下来,他们看过去,发现余何拖着那人的衣领像在拖着只狗一般走过来。

 

“我听说你说如果他再说一些话就把他手剁了——动手吗?”他还是那副君子样,却吐出了让人觉得凉意的话。

 

江澄刚准备说话,一张口却是撕心裂肺的咳嗽。

 

“阿澄!”江枫眠扶住他“怎的又咳血了?不是好些了吗?”

 

“气急伤身自会这样。”余何说“江宗主还是要想想自己说的话是不是有问题。莫教人又气急了。”

 

江枫眠张张口,却不知道说什么。

 

江澄挣开江枫眠的手,丢下一句“父亲决定吧”便头也不会走了。

 

“我是不是同阿离说的,不算个好父亲?”江枫眠问。

 

“你是一个很好的长辈。”

 

“你说的对,余何。”江枫眠叹了口气“我是该……学习如何成为一个好父亲了。”

 

“第一步就是。”他说,看着不断哀嚎的男人“把他手砍掉一只送出去吧。”

 

 

 

 

tip:

要谈恋爱了呜呜呜呜终于!!!

江枫眠的问题是一个长久的问题,但我想,旷日持久的坚持会让江澄看到的。

  忘了更新QAQ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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